第30章 笨蛋藍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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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笨蛋藍藍
夏淺藍可能一直以來，都想在他身邊肆無忌憚地撒嬌博關註，表達他的愛意。可這只是短期的，很快這種幸福就會變為得不到感情回應的不滿。
他真的不想傷害他。
楚燼登錄了知名的問答軟件，發了個帖子：“有個太黏人的竹馬弟弟怎麽辦？”
他在詳細講述那欄寫：“我是男的，我有個鄰家弟弟，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，最近他跟我告白了。他吧，長得好，性格也可愛，但是我是直的，不知道該怎麽拒絕他。有沒有辦法可以讓傷害降到最低？”
不知道有多少人回覆。
然後他熄屏手機，進入夢鄉。
-
周六下午，夏淺藍和楚燼一起做作業。
夏淺藍不知何時停筆了，湊過來問道：“燼哥，如果我要送一個男同學生日禮物，你有什麽參考建議嗎？”
他那雙宛如會說話的眼睛，撲閃撲閃，滿懷期待，一眨不眨地盯著楚燼。
楚燼笑了笑，黑筆在手裏轉了一圈，然後毫不留情地戳穿他：“我的生日快到了，你要送我禮物吧？還男同學，真能裝。”
夏淺藍失望：“真沒意思。”
他趴到桌子上，雙手托著臉頰，轉過頭看著楚燼，一個無語又可愛的表情。
楚燼拿筆敲他的頭：“笨蛋藍藍，以後想點新招數。”
其實不疼，夏淺藍下意識捂著頭說：“那你今年生日想怎麽過嘛？我一點頭緒都沒有，給你準備生日禮物最麻煩了。”
“小沒良心的，哥給你準備生日禮物都沒嫌煩，你倒是嫌煩了。”
“因為我挑不好，所以煩惱。你現在最想要什麽，可不可以大發慈悲告訴我？”
他真的很搞笑，雙手合十，目光閃閃地說“大發慈悲”。
楚燼脫口而出：“一臺筆記本電腦。過幾個月我就高考了，下半年上大學需要用。”因為思考過這個問題，他確實想要。
他平時都是能不跟家長要錢，就不要錢，盡量用壓歲錢和自己打工攢的錢，到現在已經餘額不多了。
畢業之後買不起一臺電腦。
他以為夏淺藍會說“那太貴了，我負擔不起”，可夏淺藍思索片刻，竟然問：“你需要什麽樣的配置？”
“普通的能辦公的就行。”楚燼看他一臉較真，忍不住笑道，“你還真給我買啊？我就隨口一說，想讓你知難而退。到時候你陪我出去逛逛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夏淺藍說，“這還不簡單。”
到了楚燼生日那天，天氣晴朗，不知目的地的夏淺藍跟著他坐了幾站公交，然後路過一家西餐廳。
楚燼慢下腳步，說道：“藍藍，你吃過西餐嗎？”
夏淺藍說：“沒有啊。我媽媽不喜歡西餐，我自己也沒去過。”
如果不是跟著別人，很少有人會突發奇想去西餐廳用餐吧，都不會用刀和叉，有點擔心被人看笑話。
“我也沒吃過，走吧，嘗試一下。”
楚燼說罷走向玻璃門，帶著夏淺藍進去找位置，兩個人面對面地坐下，點了兩份牛排，要七分熟和黑椒汁，以及兩杯果汁。
裝修是淺粉色調的，音樂是輕快的鋼琴曲。他們坐的地方有一面落地窗。
閑聊了一會兒，服務員把牛排端上來，夏淺藍還是挺聰慧的，說道：“我記得是左叉右刀。因為對於一般人來說，右手最順手。”
“對。叉子按住牛肉，然後用刀割。”
楚燼在西餐廳打過暑假工，知道一些。
夏淺藍憑著對影視劇中吃西餐的記憶，像模像樣地切了一塊，用叉子送進嘴裏。
那會兒並不知道，切牛排不能反覆切，一刀沒切下來再補一刀，那時候就覺得切下來能吃就行。
夏淺藍說：“突然感覺自己也沒見過什麽世面，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吃牛排。”
楚燼手上切著牛排，不認同他的觀點：“我之前聽一個老師說過，人各有世面，不是說吃了次西餐就叫見世面。但是我不會局限於此的，總有一天，我要帶著我喜歡的人去遍想去的地方。你呢？”
盤子裏半面煎的雞蛋像是金燦燦的太陽，曾出現在兒童歪歪扭扭的繪畫裏。綠色的西藍花象征樹木。
夏淺藍切了一塊雞蛋，說道：“我的夢想是考上H大，然後就再說吧。先考上，去找你。”
他從小就沒有大無邊際的夢想，只著眼於現在。他想要的都很實際。
楚燼說：“如果我沒考上H大呢？”
夏淺藍不假思索：“你去哪裏我去哪裏。”
“傻瓜，你要是能考到比H大更好的學校，當然要報了。”
“你想太多了，我能考上H大就很不容易了。我媽得樂瘋了。”
楚燼被他的話逗笑了。
兩個人輕松地享用了午餐。吃過後，楚燼帶著夏淺藍去了熱鬧街道中的一處地方，類似於山洞的設計，裏面掛滿了五顏六色的心願牌。
這裏承載了無數人的心願。
楚燼買了一塊淺藍色的心願牌，在一張公用的小桌子上，嫻熟地寫下幾行字，夏淺藍湊到他身邊看。
“第一，希望爺爺奶奶身體健康。”
“第二，希望夏淺藍永遠快樂。”
“第三，希望我能考上H大。”
後面是署名和今天的日期。
他寫的時候甚至不用思考，一氣呵成，仿佛已經寫了無數遍。
楚燼給馬克筆蓋上蓋子，解釋說：“我從八歲開始，每一年生日都會來這邊寫心願牌，到今天剛好十年。”
“為什麽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？”
“小時候提過，你可能忘了，後來我怕你們覺得我幼稚，沒再說過。”
楚燼把心願牌掛在仿石洞壁上。由於他每次都掛在這裏，重重疊加，夏淺藍很快註意到他以前寫的牌子。
他伸手翻了一下，每一年都是這三條心願，每一年都有“希望夏淺藍永遠快樂”的字眼。
夏淺藍望著從幼稚到成熟的筆跡，有些震撼，呆呆地說道：“為什麽你不希望自己快樂？”
“我很快樂啊，我做自己該做的，讓自己的每一天都臻於完美，抓住我自己配抓住的。毫無遺憾。”楚燼說。
他們在公交車的某一站告別。
楚燼下車前，夏淺藍說：“十八歲生日快樂燼哥，我送給你的禮物已經寄到了，你記得去拿。”
他不說是什麽，倒讓楚燼很期待。
楚燼來到小區附近的快遞站，憑著夏淺藍給他的取件碼，拿到了一個大盒子，看紙箱上的LOGO，是著名的電腦品牌。
出乎意料卻在情理之中。
他回到家拆開，裏面包裝嚴實，有厚厚的氣泡袋保護，拆開塑料包裝，打開盒子，裏面是一臺銀色的筆記本電腦，設計簡約大方，蓋子中間有一個logo。
兜裏的手機震動，他打開看到夏淺藍發給他的消息。
【藍】：這是我存的錢能買到的最高配置。等你攢夠了錢，可以換更好的。
他眼前浮現夏淺藍說這話的神情，一定是溫和又滿心希望他喜歡的。
這是夏淺藍，從不吝惜給他最好的夏淺藍。
-
接著所有的回憶都被揉碎了，只見霧氣彌漫，黑暗森林之中，藍薔薇悄悄綻放，枝枝蔓蔓，散發著幽幽藍光。
楚燼茫然地走在其中，轉了一圈：“藍藍。”
“我在啊。你在找我嗎？”
楚燼轉過身，看到夏淺藍爛漫的笑臉，那雙眼睛裏盈滿笑意。
楚燼說：“謝謝你。”發自肺腑。
“那你知道應該怎麽報答我的好嗎？”夏淺藍將雙手搭上他的肩，靜靜註視著他，目光下移，嘴唇貼近。
楚燼憑著僅有的理智，別開臉，勸阻道：“不可以藍藍，我們不能做戀人。”
一時間空氣凝固了，夏淺藍擡起寫滿受傷的眼眉，雙手緊握。附近的藍色薔薇花的光芒迅速流逝，呈現黑白電影的灰色。
“你想清楚了，真的不可以？”
“……不可以。”楚燼殘忍拒絕。
夏淺藍冷著一張臉，幾秒種後，轉身消失在迷霧之中。
“藍藍？你別嚇我，你在哪裏啊？”
楚燼走了很漫長的路，他穿越冷寂的森林，來到一個繁華的小鎮，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，他一直在尋找。
尋找夏淺藍似乎是他的宿命和唯一的信念。
身旁都是些陌生人的面容，他們冷眼旁觀，無動於衷。他左右顧盼，挨個瞧，又很快把他們拋在腦後。
這個不是，這個也不是。
夏淺藍究竟在哪裏？
-
楚燼在焦慮中蘇醒。
一晚上他做了兩個夢，第一個夢是十八歲那年真實發生的，第二個是噩夢。
他從氣墊床上爬起來時，夏淺藍在被窩裏睡得正香，額發稍微淩亂，睡顏好乖。
他打開手機，通知提醒他，關於昨晚在問答軟件上發的問題，有一些人評論，他點擊查看。
“幹嘛要傷害他，你愛他不就得了？”
“當你覺得他可愛，而不是煩的時候，你就該反思一下自己有沒有彎了。”
“快別秀恩愛了，好好跟他在一起。”
“你不會是在寫小說吧？樓主不會還想說自己也長得很帥吧？我可不相信。”
這些網友，什麽用都沒有。
爺爺奶奶有事不在家，楚燼去了趟附近的菜市場，買了食材回來，看差不多中午了，就下廚做午飯。
等到夏淺藍起床，洗漱好來到餐桌旁時，忍不住發出了驚嘆：“椒鹽蝦仁，可樂雞翅，紅燒排骨，都是我喜歡吃的菜。你真好。爺爺奶奶呢？”
菜色豐富，十分誘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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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淺藍可能一直以來，都想在他身邊肆無忌憚地撒嬌博關註，表達他的愛意。可這只是短期的，很快這種幸福就會變為得不到感情回應的不滿。
他真的不想傷害他。
楚燼登錄了知名的問答軟件，發了個帖子：“有個太黏人的竹馬弟弟怎麽辦？”
他在詳細講述那欄寫：“我是男的，我有個鄰家弟弟，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，最近他跟我告白了。他吧，長得好，性格也可愛，但是我是直的，不知道該怎麽拒絕他。有沒有辦法可以讓傷害降到最低？”
不知道有多少人回覆。
然後他熄屏手機，進入夢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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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六下午，夏淺藍和楚燼一起做作業。
夏淺藍不知何時停筆了，湊過來問道：“燼哥，如果我要送一個男同學生日禮物，你有什麽參考建議嗎？”
他那雙宛如會說話的眼睛，撲閃撲閃，滿懷期待，一眨不眨地盯著楚燼。
楚燼笑了笑，黑筆在手裏轉了一圈，然後毫不留情地戳穿他：“我的生日快到了，你要送我禮物吧？還男同學，真能裝。”
夏淺藍失望：“真沒意思。”
他趴到桌子上，雙手托著臉頰，轉過頭看著楚燼，一個無語又可愛的表情。
楚燼拿筆敲他的頭：“笨蛋藍藍，以後想點新招數。”
其實不疼，夏淺藍下意識捂著頭說：“那你今年生日想怎麽過嘛？我一點頭緒都沒有，給你準備生日禮物最麻煩了。”
“小沒良心的，哥給你準備生日禮物都沒嫌煩，你倒是嫌煩了。”
“因為我挑不好，所以煩惱。你現在最想要什麽，可不可以大發慈悲告訴我？”
他真的很搞笑，雙手合十，目光閃閃地說“大發慈悲”。
楚燼脫口而出：“一臺筆記本電腦。過幾個月我就高考了，下半年上大學需要用。”因為思考過這個問題，他確實想要。
他平時都是能不跟家長要錢，就不要錢，盡量用壓歲錢和自己打工攢的錢，到現在已經餘額不多了。
畢業之後買不起一臺電腦。
他以為夏淺藍會說“那太貴了，我負擔不起”，可夏淺藍思索片刻，竟然問：“你需要什麽樣的配置？”
“普通的能辦公的就行。”楚燼看他一臉較真，忍不住笑道，“你還真給我買啊？我就隨口一說，想讓你知難而退。到時候你陪我出去逛逛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夏淺藍說，“這還不簡單。”
到了楚燼生日那天，天氣晴朗，不知目的地的夏淺藍跟著他坐了幾站公交，然後路過一家西餐廳。
楚燼慢下腳步，說道：“藍藍，你吃過西餐嗎？”
夏淺藍說：“沒有啊。我媽媽不喜歡西餐，我自己也沒去過。”
如果不是跟著別人，很少有人會突發奇想去西餐廳用餐吧，都不會用刀和叉，有點擔心被人看笑話。
“我也沒吃過，走吧，嘗試一下。”
楚燼說罷走向玻璃門，帶著夏淺藍進去找位置，兩個人面對面地坐下，點了兩份牛排，要七分熟和黑椒汁，以及兩杯果汁。
裝修是淺粉色調的，音樂是輕快的鋼琴曲。他們坐的地方有一面落地窗。
閑聊了一會兒，服務員把牛排端上來，夏淺藍還是挺聰慧的，說道：“我記得是左叉右刀。因為對於一般人來說，右手最順手。”
“對。叉子按住牛肉，然後用刀割。”
楚燼在西餐廳打過暑假工，知道一些。
夏淺藍憑著對影視劇中吃西餐的記憶，像模像樣地切了一塊，用叉子送進嘴裏。
那會兒並不知道，切牛排不能反覆切，一刀沒切下來再補一刀，那時候就覺得切下來能吃就行。
夏淺藍說：“突然感覺自己也沒見過什麽世面，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吃牛排。”
楚燼手上切著牛排，不認同他的觀點：“我之前聽一個老師說過，人各有世面，不是說吃了次西餐就叫見世面。但是我不會局限於此的，總有一天，我要帶著我喜歡的人去遍想去的地方。你呢？”
盤子裏半面煎的雞蛋像是金燦燦的太陽，曾出現在兒童歪歪扭扭的繪畫裏。綠色的西藍花象征樹木。
夏淺藍切了一塊雞蛋，說道：“我的夢想是考上H大，然後就再說吧。先考上，去找你。”
他從小就沒有大無邊際的夢想，只著眼於現在。他想要的都很實際。
楚燼說：“如果我沒考上H大呢？”
夏淺藍不假思索：“你去哪裏我去哪裏。”
“傻瓜，你要是能考到比H大更好的學校，當然要報了。”
“你想太多了，我能考上H大就很不容易了。我媽得樂瘋了。”
楚燼被他的話逗笑了。
兩個人輕松地享用了午餐。吃過後，楚燼帶著夏淺藍去了熱鬧街道中的一處地方，類似於山洞的設計，裏面掛滿了五顏六色的心願牌。
這裏承載了無數人的心願。
楚燼買了一塊淺藍色的心願牌，在一張公用的小桌子上，嫻熟地寫下幾行字，夏淺藍湊到他身邊看。
“第一，希望爺爺奶奶身體健康。”
“第二，希望夏淺藍永遠快樂。”
“第三，希望我能考上H大。”
後面是署名和今天的日期。
他寫的時候甚至不用思考，一氣呵成，仿佛已經寫了無數遍。
楚燼給馬克筆蓋上蓋子，解釋說：“我從八歲開始，每一年生日都會來這邊寫心願牌，到今天剛好十年。”
“為什麽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？”
“小時候提過，你可能忘了，後來我怕你們覺得我幼稚，沒再說過。”
楚燼把心願牌掛在仿石洞壁上。由於他每次都掛在這裏，重重疊加，夏淺藍很快註意到他以前寫的牌子。
他伸手翻了一下，每一年都是這三條心願，每一年都有“希望夏淺藍永遠快樂”的字眼。
夏淺藍望著從幼稚到成熟的筆跡，有些震撼，呆呆地說道：“為什麽你不希望自己快樂？”
“我很快樂啊，我做自己該做的，讓自己的每一天都臻於完美，抓住我自己配抓住的。毫無遺憾。”楚燼說。
他們在公交車的某一站告別。
楚燼下車前，夏淺藍說：“十八歲生日快樂燼哥，我送給你的禮物已經寄到了，你記得去拿。”
他不說是什麽，倒讓楚燼很期待。
楚燼來到小區附近的快遞站，憑著夏淺藍給他的取件碼，拿到了一個大盒子，看紙箱上的LOGO，是著名的電腦品牌。
出乎意料卻在情理之中。
他回到家拆開，裏面包裝嚴實，有厚厚的氣泡袋保護，拆開塑料包裝，打開盒子，裏面是一臺銀色的筆記本電腦，設計簡約大方，蓋子中間有一個logo。
兜裏的手機震動，他打開看到夏淺藍發給他的消息。
【藍】：這是我存的錢能買到的最高配置。等你攢夠了錢，可以換更好的。
他眼前浮現夏淺藍說這話的神情，一定是溫和又滿心希望他喜歡的。
這是夏淺藍，從不吝惜給他最好的夏淺藍。
-
接著所有的回憶都被揉碎了，只見霧氣彌漫，黑暗森林之中，藍薔薇悄悄綻放，枝枝蔓蔓，散發著幽幽藍光。
楚燼茫然地走在其中，轉了一圈：“藍藍。”
“我在啊。你在找我嗎？”
楚燼轉過身，看到夏淺藍爛漫的笑臉，那雙眼睛裏盈滿笑意。
楚燼說：“謝謝你。”發自肺腑。
“那你知道應該怎麽報答我的好嗎？”夏淺藍將雙手搭上他的肩，靜靜註視著他，目光下移，嘴唇貼近。
楚燼憑著僅有的理智，別開臉，勸阻道：“不可以藍藍，我們不能做戀人。”
一時間空氣凝固了，夏淺藍擡起寫滿受傷的眼眉，雙手緊握。附近的藍色薔薇花的光芒迅速流逝，呈現黑白電影的灰色。
“你想清楚了，真的不可以？”
“……不可以。”楚燼殘忍拒絕。
夏淺藍冷著一張臉，幾秒種後，轉身消失在迷霧之中。
“藍藍？你別嚇我，你在哪裏啊？”
楚燼走了很漫長的路，他穿越冷寂的森林，來到一個繁華的小鎮，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，他一直在尋找。
尋找夏淺藍似乎是他的宿命和唯一的信念。
身旁都是些陌生人的面容，他們冷眼旁觀，無動於衷。他左右顧盼，挨個瞧，又很快把他們拋在腦後。
這個不是，這個也不是。
夏淺藍究竟在哪裏？
-
楚燼在焦慮中蘇醒。
一晚上他做了兩個夢，第一個夢是十八歲那年真實發生的，第二個是噩夢。
他從氣墊床上爬起來時，夏淺藍在被窩裏睡得正香，額發稍微淩亂，睡顏好乖。
他打開手機，通知提醒他，關於昨晚在問答軟件上發的問題，有一些人評論，他點擊查看。
“幹嘛要傷害他，你愛他不就得了？”
“當你覺得他可愛，而不是煩的時候，你就該反思一下自己有沒有彎了。”
“快別秀恩愛了，好好跟他在一起。”
“你不會是在寫小說吧？樓主不會還想說自己也長得很帥吧？我可不相信。”
這些網友，什麽用都沒有。
爺爺奶奶有事不在家，楚燼去了趟附近的菜市場，買了食材回來，看差不多中午了，就下廚做午飯。
等到夏淺藍起床，洗漱好來到餐桌旁時，忍不住發出了驚嘆：“椒鹽蝦仁，可樂雞翅，紅燒排骨，都是我喜歡吃的菜。你真好。爺爺奶奶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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